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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

在极小的时候,我就感觉到要去守护我的理想。那是模糊的概念。它的具体体现是“永不以成人的、正常人的方式去看待世界”这一誓言。一个人,他进入成人社会,经阵痛而终漠然地接受其游戏规则,他成为成人,他成为这社会的一个正常人,并得意于自己的成人和正常,他便已背离我那些模糊而明确的理想。换言之,这世界是如此地不正常,他居然成为了“这世界上的一个正常人”,难道我应为他的正常加上褒义吗?

我还感觉到对一切可支配我的力量和规则的抗拒。只要我感觉到我将做的有一丝丝被支配的地方,我便不愿再这么做。例:我倾心死亡。死亡于我只是一种淡漠的退席。当刀刺向我的心脏时,我于这世界有什么牵挂吗?但我觉得我逃不过心理学的那些关于自杀因的陈述,我的退席不是自己的意志,却是心理学规律的支配。我愿在心理学没话说时退席。我会以自己的陈述去肯定其他退席者来斥却心理学的陈述,对自己,我却仍感觉被支配了。以成人而正常的方式来看待我这想法,或会觉得我偏执而儿戏。但这确是我人格的一个基石。若换言之,所谓的规律就是统计现象,是大多数,是绝大多数,而我要成为例外。

但我却愿意牺牲这对支配的抗拒来做一些事情。例:有时候爱是一种飞蛾扑火。或许我确知我被我爱的人利用了,也确知我爱的人只是淡漠地在使用我,不会忽然良心发现或被我感动,怀着巨大的痛苦和绝望,还是会去做,还是要做得尽善尽美,就像一个爱到家傻到家的人被成功欺骗并利用一样。

还有,我感觉到生活中有太多的表象,对生活的描述中有无穷表象。当拾起剪辑和统计前的所有细碎,那所有被赋予的意义,都化作烟花。我要求细节,我要求分析,我不能相信简单的综合。我要每一细节的主观(动力学),不要客观(热力学)。全局的客观即表观,细节的主观即真实。

宋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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