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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弱

《极权主义的孩子》()文中每一笔,都仿佛在写我的青春。

『竞赛与监视,其实是我们教育中的基本模式。极权训练出了人的自我控制,和一套检省内心的技术。极权主义渗散了罪的观念,定罪和赎罪的过程弥漫在每个角落每段关系,成为存在的基本给定条件。极权主义的孩子不会组成反抗的团体,在苦难里彼此怜惜或谅解。而是组成各个单位,以荣誉的名义相互仇恨。』

少年时的我,有着充沛的不平的信念,和老师、和班主任、和级组长、和整个应试教育、和一切僵化秩序,进行堂吉诃德式的战斗,每每闹到要被开除的边缘;然而我的软弱在于,我始终想以一个优异的成绩(=体制内的荣誉)去为对应试和极权教育的反抗和挥洒青春(=体制内的罪)辩护。

今日,我依然如此软弱。

宋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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