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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柄

“一等的天才搞文学(尤其是剧本),二等的天才才搞哲学。”

哲学,或者任何形式的说理,织起的都是细细密密却自成一体的符号体系,外在于读者,读者的把握只能通过过度简化的“句柄”,从而失去了整个符号体系背后的意蕴。

写说理文的时候,无论你怎么抽丝剥缕地去论述,人们看完之后,总是企图用一两句话把握你的“中心思想”,用一种过度的简化替代从而也就消解了你丰满褶皱的言说。而戏剧呢?无论怎么企图写影评把握,人们记得的,还是那一个个有着色触音感的细节,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面孔,那荡气回肠的情节和对白。

而文学,却是把世界观点染在故事和人物里,一个个细节,从读者的心丛中悄然发芽,最终内化在读者(仅次于肌肉记忆的)情感记忆和脚本记忆中,天生无法被任何“句柄”的简化而抹杀。

宋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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