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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觉

早在儿时,我就是“No correct revolution before correct SOLUTION”的强迫症与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”的歇斯底里的矛盾体。理性的认识与叛逆的行动,后来逐渐被时光掩埋为理性的行动与狂野的认识。对光的渴望和路途的追索,前者诉诸抒写,后者诉诸阅读。

选择了工作,选择了入世,是因为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,在思想和梦的彼岸长期生活,虚浮无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于是现世反过来成为了我的理想,而技术成为我和现世唯一的桥梁,我在犹豫中决绝地走过了桥梁。“要有动手能力”这当时的理想,毫无疑问应该基于“要有动脑能力”,而这是最易在动手中失去的。

工作中的我相信关注圈不是影响圈,相信拒绝是一种能力,相信“需求优先级”,相信“It's not a problem unless with a solution”,不相信带有“毕其功于一役”色彩的任何想法,相信任何一步一个脚印的事情,相信渐变和改良,相信政策之下的对策,同时也进一步减弱了对于自己动手建立一种机制的信心。

依然是相信理性、渐进、改良的人,所以才在看到建设公氓社会与正治国家的制衡时,感觉找了制度变革之外的路途和理论基础。持续地关注着那被掩埋的公共事件的正反两面,感受着冰山之下的火山,火山之下的冰山。必然王国张力的爆发和归于无果,我始终不是能助之实现初衷和正面影响的自觉者。

作为一个拥有着芦苇般脆弱的思想的芦苇,在“改良自我、改良手边、长期持续构建”这个基点之外,进一步确定了以下两个基点:

一、亢争事件的正当性以及它的不被懦弱者移情、野心家曲解、中庸者责难的天然权利;

二、对正治戈命的必要性和可行性的信念,和它既大势又小众的属性。大势是民众自己自发而非自觉的行动而形成的。没有大势,自觉的小众也无法完成变革。

宋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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